着,“我私下看过他打点理国公府的礼单,至少就是十多万贯。私下里送到太上皇、吴太国舅府、皇子、国公府里的打点加起来不少于五十万贯。这些钱怎么来的——?我又算什么?外祖和义父今日在陛下面前为他说了情,如今回了府里恐怕脸色比我还难看。泉州郑家想开海这事——不能再这样敷衍着了。”
“你想怎么样?”许长宁隐约有了不安。看着他。
“若是开海…”他沉思着。许长宁万万没料到他会动摇,大惊失色道:“映风,你糊涂了!你忘记我们在明州水师里时,剿灭海寇是何等的艰难?”
“招安海寇,也是一条路。像郑家这样的——”
“万万不可——!”许长宁斩钉截铁,“东海海寇,有女真人、有旧新罗人、有高丽人、有倭人。还有从北方溃败残兵!像郑家那样能靠着倒卖铜钱做货币买卖洗白上岸的贼伙百不存一!郑锦文能想出把一枚铜钱卖到扶桑重新铸成十枚铜钱的主意,那是他的才具,容他进户部为官就是我们为大局退让了!你别为女色糊涂了!”
听到最后一句,他不悦瞪着好友。许长宁劝着:
“郑锦文进户部,你私下里在范相公面前为他说了情,你当我不知道?那天你揍庞武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