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白粥拿出来,放在热水里暖着,慢慢等粥变温。
渝辞已经炒好了菜,正在那里转来转去找菜盘,鞮红见了欲言又止,最后决定以行动来表达,直接上前连锅端走,放在了吃饭的铁皮课桌上。
渝辞看了眼放在正中的锅,和两只盛粥的一次性纸杯,可算明白过来。
鞮红和渝辞面对面坐着,夹着筷子的手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,颤巍巍地夹起一颗青菜咬了一口,忽然就像开了什么闸门似的,味觉回来了,触觉回来了,痛痒酸胀全部回归到触感神经里,一股子不知道原地待命了多久的酸涩,横冲直撞涌上鼻头,刺得她当即滚下两颗泪来。
“你回去吧。”
渝辞:“……回去哪?”
鞮红低着头飞快抹掉眼泪,盯着袖口处两道深痕看,“你留在我这里干什么……”
渝辞仿佛又想说什么,被她打断。
“你等了那么久,熬了那么久,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步……你现在干什么啊你……”鞮红越说眼睛越酸胀,她抬手撑住额头,把头埋得更深。
“你来干什么……说那些做什么……有些话在房间里哄哄小姑娘就好了,对其他人说什么谎……医院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……你听你说的都是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