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管瘤,需要进一步检查,但不管哪一种,手术风险都很大。”
颜未呼吸一窒。
江幼怡还在继续说:“江康国现在没钱了,那些讨债的要他卖房子,他不肯,人不知道躲哪儿去了。”
一块又一块大石头往肩上压,所有烂摊子都摆在江幼怡面前。
颜未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可话语干瘪,问出口才发现声音在抖:“那些讨债的人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你们麻烦的?”
“大
概……半个月前吧。”
“这半个月经常有人找江康国要钱,每次都要吵,江康国说他被人算计了,要钱没有,就拖着,昨天他们又来,翘了门闯进来砸东西,如果不是我妈晕倒,他们怕闹出人命,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。”
江幼怡语气很平淡,却听得颜未掌心冒汗,这种讨债的人大都是没有正业的混子,一言不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
这次江妈妈发病住院,江幼怡侥幸躲过一劫,可若还有下次,下下次呢?颜未无法想象。
上辈子,江幼怡一个人扛着这样的压力照顾薛玉,后来薛玉去世,江幼怡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崩塌了,回家遭受江康国家暴,到学校被同学排挤,日子一天比一天压抑。
颜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