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苔泛苦,回想那段时间的过往,她为无知的自己感到羞愧。
    在江幼怡最绝望的时候,她作为局外人那一两句轻飘飘的关切和自以为的理解,其实与施暴者并无太大区别。
    江幼怡需要的从来不是虚情假意的怜悯,也不是他人无足轻重的友善,而是长长久久的陪伴。
    上辈子她明白太晚,错过太多,所以最后江幼怡留给她的,只有一本薄薄的日记和短暂稀少的回忆,支撑起她漫长且孤寂的余生。
    这辈子,从一开始她就会在她身边,陪她走过这个十七岁的夏天。
    颜未顺着江幼怡的头发:“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,你就报警,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强闯民宅都是违法行为,警察会管。”
    “警察管不了的。”江幼怡闷闷地说,“都是些地痞流氓,警察带去局子里蹲两天,出来变本加厉继续闹,防得了一次两次,警察还能一直管?”
    颜未语塞,其实江幼怡说得没错,如果不是情节严重的杀人放火,就算警察来管,按律惩处,多是不痛不痒的结果,无法从根源制止祸端。
    而且这些人像狗皮膏药一样,走到哪儿黏到哪儿,他们总有途经能查到受害目标的情报。
    但凡有解决的办法,谁愿意闹到人命那一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