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黑寂的人群。
    那是乱鸦中的血色残阳。
    也是——萧放刀。
    她发间的朦胧水汽还未散去,以至几缕青丝仍不舍抛离她的脖颈与面颊,香腻而依恋地霑濡着。她外裳未系,随着她凌风踏云的轻功飘漾招飐在众人的惊眩中。
    她身上每一样东西都在释放着一个美丽女子的宛曼蛊诱。
    只有手中的剑不是。
    相反,那把剑决然地摧毁了一切旖旎与遐思。
    萧放刀的剑落在了白行蕴眼前——它离得太近,近得占据了那双眼睛的全部视线。
    “白掌教的衣衫脏成这样,不介意本座为你清理一番吧?”
    她礼貌地询问。
    但她的剑从不讲理。
    白行蕴欲取刀——面对这样的强敌,他必须寻求倚仗。他有一柄五尺苗刀,那刀雪亮照人,和它的主人一样邪异而柔艳。
    但他只摸到它的刀柄,就像恩客在罗帐中只碰到美人的衣衫,后者令人遗憾,前者也令人遗憾。
    空负良宵,固然是一种遗憾,而失去性命,却是一种最大的遗憾。
    剑光比春光要快得多。
    他的刀未出鞘,她的剑却已经回鞘。
    白行蕴抬起他的头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