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画了?这天还亮着呢?”
“哼,脾气倒大。”
“这张不是还没画完吗,画完这张再收不迟啊。”
碧须子怒喝:“手长在老夫身上,不画就是不画!”
众人见他这般理直气壮,也没了脾气,唏嘘一声翻着白眼走了。
许垂露忙道:“玄鉴中了毒,不好调用内力,可否请师叔祖先带她回绝情——”
话没说完,她顿感重心失衡,阴阳倒置。
碧须子一手捞一个,把两人分别夹在两胁,足下生风,一瞬十里。
这风灌进许垂露的衣领和齿缝,冻得她直打颤。
而赤松镇距幽篁山究竟有一段不短的距离,她感觉到碧须子行速渐缓,呼吸也慢慢粗重起来。
许垂露十分愧疚,她是个百斤重的成年人,这般压在一位老者身上,实在是份沉重负担。
到了幽篁山脚,碧须子将她放下,拧着眉毛叮嘱道:“这里是绝情宗地界,每隔百丈就有一守山弟子,只要你不去招惹山中野兽,慢慢走回去不会有危险。”
许垂露连连点头:“弟子明白,您带玄鉴先走吧。”
碧须子两手抱着玄鉴,是真正不扰山雀、不惊落木地绝尘而去。
一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