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鉴目光微顿, 没有挪动。
    许垂露觉出对方似有些心不在焉,心中稍稍一紧。玄鉴年纪虽小, 却是个很有主意的人, 而此刻,不晓得她在进行何种思量, 目光中竟有几分举棋不定的踌躇。
    她看着跳跃的火舌,笑道:“我虽不通药,但也知道依这火势煮下去,怕是要把锅底糊穿, 该煮好了吧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玄鉴起身, 揭开药锅的砂盖,鼻翼翕动数下,任苦香扑进呼吸, 接着滤净药渣,盛了满满一碗。
    ——递给了许垂露。
    “呃?”
    “许姐姐今日怕是受了冻,这药能暖一暖身。”
    许垂露搁下那碗, 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:“你的毒当真解了?怎么连脑子都糊涂了?若怕我患风寒,你说一声,我自己煎药便是,你身体恢复了几成,怎可轻忽?”
    她似乎未料到许垂露竟会因这碗药“责骂”自己,不由愣了愣。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许垂露按住眉心,“你在担心我?是中毒一事令你自责,还是我不在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别的事?”
    玄鉴叹了一声:“许姐姐还是先喝药吧。”
    许垂露只得急急地快速饮尽。
    她喝过的中药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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