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?”纪长迁说得暧昧,似是回敬他先前那句叫骂,而周渠虽然脸色阴沉,却没反驳。
    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骂得痛快,许垂露插不上话,但也听懂了两人的意思——双方都不希望第三人插手这场恩怨,纪长迁受制于人自不必说,但萧放刀一旦松手,周渠便要落入比原先更甚的不利境地,他这么做是真不想牵累旁人。
    可她更明白萧放刀的坚持。
    许垂露从周渠身后走出,重新站在众人视线之内。
    “我们只是来还剑的。”她镇静道,“只是先前见识过纪公子机敏巧变,怕你再唬人,才出此下策。你将解药交出,让倚魁山的人先走,待他们下山,周少侠毒解,我们便放了你。”
    纪长迁没有异议:“好,就依这位姑娘说的来。”
    领头的护卫立刻下令松绑,并给周渠递上解药。
    倚魁寨众回到周渠身边,还没来得及关心他的伤势,就被他赶去了下山小径。
    帮众散去,他一口吞下那颗药丸,没有查验,没有怀疑,神情之嗒丧和自戕者的视死如归比起来也不遑多让。
    许垂露觉得好笑,这些江湖人真是太喜欢把生死挂在嘴边,明明还没到道尽途殚的绝境,总是一副宁为玉碎的刚烈模样作甚?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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