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垂露出了一身冷汗, 粘腻的汗渍使柔软的细发砌在雪白的前额和侧颊,她坐起的动作搅起一阵侵肌寒风,交替的冷热、虚实令人在沉陷与浮游间摇摆, 无边的黑暗更为这种摇摆镶嵌了一圈不安,她打算下床为自己倒杯清茶涤去这个噩梦,却在摸索床沿时碰到了什么温热、软和、像是人类肢体之类的东西……
    她瞬间缩了回去, 以手捂嘴, 及时抑住了自己喉管里即将迸发出的午夜尖叫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那活物发出一声叹息。
    许垂露从这叹息里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。
    “宗……宗主?”
    “我以为你先前说自己偶被恶魇所困乃是信口胡诌, 未曾想,竟是真的。”萧放刀端起烛台, 点燃烛芯, “既知有这个毛病,怎么不找苍梧看看?”
    不是, 这是个意外!
    许垂露有口难辩, 只能模糊敷衍几句。
    萧放刀递来一只盛满清液的茶碗,她喝了几口, 又紧张地问:“方才我是不是说梦话了?你是被我吵到才过来的?”
    对方居然笑了:“你要庆幸我不是在练什么邪门功法,否则被你这么一吓,经脉逆行,走火入魔, 我们就要一同死在这里了。”
    这比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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