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:“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在乎,但你的确有能力这么做。与其相信你的良知,不如我自己多上点心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白行蕴良久无言。
    受孤心摧折的一年,他早已无法将风符视作一个“人”,她成为一种恶魇,一种象征,昭示着他的傲慢与失败,提醒着他那时一念之差、一时之误给自己带了多少麻烦……他不曾思考过对方是怎么想的,或者说,他臆想里的少女应当居高临下地拿捏、玩弄、嘲笑他。
    可他完全错了。
    在风符眼中,他的存在是一种莫大的威胁,无论他是生是死,都有可能为她带去灭顶之灾。即便恣意妄为如她,也要用最谨慎的态度和最缜密的思量应对他的示好。
    他们憎恨彼此,更畏惧彼此。
    “你问我为什么不在屋中休息?”她的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的,“我怎么睡得着?如果你要杀辛禾灭口,如果你突然改变主意,打算直接剪除我这个麻烦,如果乌重青年的注视令你生了杀念,如果乌重少女的勾引令你鄙夷嫌恶,或者,如果你要离开这里,却殒命于迷雾毒瘴中,我该怎么应对玉门的倾巢复仇?”
    “……我不会这么做。”
    他的迷惘激怒了风符。
    “你会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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