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手,开口道:“我与你没仇,拼什么生死?”
    “没仇?打过这场就有了!”
    水涟正处优势,而胜负未定,他此时停手,在旁人看来就成了“手下留情”,他可不想让人生出这种误解。
    陶轻策蹙起眉头,恼的是那革带上摔碎的翠玉,早知这趟要与人交手,他定不选最名贵的那一条。
    恍神之际,水涟的剑已至面门,陶轻策一怔,心道这次非要破相不可。
    然而水涟右臂一震,剑锋被一道淳厚的内力困住,似是楔入一块巨石,透刺不进,取拔不出。
    徒手夹剑之人当然不是陶轻策。
    那人不知从何处赶来,竟可在两人交锋之时悄无声息地擒住他的兵刃。
    水涟骇然,当即退了一步——如此距离,却令他毫无察觉者,除萧放刀之外,这是第一个。
    与此同时,他亦感到紧绷的后背被人的手掌轻轻抵住,那是一种无声的安抚。
    是……宗主。
    得知萧放刀赶至,水涟心中稍定,这才凝神去看那人的相貌。
    他身材高大,犹比自己高上大半颗头,一双鹰目黑得幽邃,既无敌意,也无杀气,甚隐隐透出一股慈悲,他只着一件掺了些金线的褐色交领,箭袖外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