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街。我将邮件一字一句读到第三遍,瞬间便迷失了方向,心头一热,冲进浴室冲了凉,而从浴室返回客厅的途中,我更改了回程的机票。
就这样,在短暂的分别之后,我们重逢。没有缠绵悱恻的场面,没有广而告之的聚会,命运所趋,我与Leon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一起。
我们安静享受着这座城市的黎明与黄昏,一次又一次将秘而不宣的暧昧拿给众人看,他们揣测、询问,我总是想要一脸骄傲地透露出些什么,可Leon却从来对此闭口不谈。
后来,我们开始无端地争吵,冷战。有时是因为无关紧要的生活琐碎,而更多是因为我要他公开我们的关系,他却屡屡搪塞说还未到合适的时机。
我想我们都很明白,在这样一个飘忽不定的年龄,谁都不会甘心情愿停下脚步,成为谁的一生。就在这样情感的逼仄中,拖着,挣扎着,末了,只剩下沉默无声的苟延残喘。
Tina骑车扭伤脚那次,是一个天昏欲雨的圣人节。
临近午夜,我跟Leon一如既往地坐在宽阔的阳台上,听一盘乌德琴的试音碟。第一曲终了,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。他从兜里掏出手机,扫了一眼屏幕,低声说了句“哈喽”,接着垂眼偷瞄了我一眼,半捂着话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