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吗?
    安然甩了甩头发,觉得逃课这种叛逆的事实在算不上什么。她将纸片翻过来—“你的生日Party,我怎么好意思错过?”
    就这样,趁着短暂的课间,两人携手“逃出生天”。
    祝余笙穿着宽大的校服,安然一袭纱裙,在蠢蠢欲动的黑暗中,她看上去格外出众。
    要说生日Party,不过是她们两个人。要说别人,那就只有被安然一个电话呼出来的原野。
    他们玩了旋转木马跟海盗船,在余笙吐过一轮又一轮之后,原野温柔地提议大家去坐摩天轮。
    原野在身边的时候,余笙觉得方圆十里之内风是甜的,天是蓝的,地狱如天堂,黑夜如双眼。
    他们挨个儿登上摩天轮,余笙故意坐在了正中间,坐在了他的身边。她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小心机感到羞耻,可看着原野棱角分明的侧脸,喜悦在心底荡漾开。
    然而,随着摩天轮缓缓上升,随着城市的灯光将黑暗照亮,一切仿佛都变得有些不对了。
    左侧的原野,轩昂伟岸;右侧的安然,光芒万丈。恍然之间,被夹在中间的祝余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卑微与渺小,在他的世界里,她像一株丢失了聪明的、小心翼翼的、不轻易被察觉的狗尾巴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