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周末时间学习公司运作事务,不是因为不想和同学出去玩,而是不能;
    他在下课时绷直背脊看书,不是因为不想放轻松,而是不能。
    他从来没接受过赞美,只因完美是理所应当,稍有差池才是罪大恶极;
    他不能做的事太多,仿佛没什么能被允许,于是他从不会提要求;
    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用来浪费,于是连说话都变得可贵,没人告诉他要怎样处理人际关系,索性干脆缄默。
    于是他有超出常人的稳重,不争取,不挽留,不擅表达爱与赞许。
    他不爱说,只是做。
    所有人都羡慕他身上的衣服永远是最新款,连笔尖都可以用定制的,殊不知他从没有过一笔可以自己支配的零花钱,管家将钱寄存在学校的店里,他每一笔或吃或用的开销,都会生成周报抄送到祖父母的手中。
    他几乎活在监视之下,他没有一刻可以在关怀里畅快地呼吸,为所欲为地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    豪门子弟都被泡在溺爱里长大,他却已经觉得感受不到爱是人生常态,在他身边,连陪伴和温情都缺失。
    甚至连爱人的能力都在消磨中被时光一寸一寸地夺走。
    那一年高考,他几乎算是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