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已经是六月,虽说距离邵北川离开还有四个月,别离的悲伤却已经提前来到,他们每个人面上都故作无所谓,装潇洒,心里的焦虑却是一样的。
    未来的路在哪里,没有人知道,这种不确定性很刺激,却也令人恐慌。
    萧晓峰和邵北川认识了四年,她也是被他拉进乐队的,她喜欢这些伙伴,有时候觉得比家人还要亲,有些话也只能跟伙伴们说。
    然而越是喜欢,就越是担心分离。
    他们都还太年轻,还不知道如何处理激荡的情绪,如何面对失去。
    而他们唯一的发泄渠道,就只有音乐,只是音乐。
    等到口琴曲落下,邵北川放下手臂,忽然说:“你的要求,我会尽量去和程樾沟通,我想大方向是可以写进合同的,但是太细节的东西,可能性很低。”
    萧晓峰从情绪中抽离出来,先是一愣,随即低下头,闷声道:“我也知道我有点无理取闹,可是川哥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
    邵北川说:“我明白你的心情,但是有些事,就算写进合同也没有意义。我举个例子,比如合同里写到,每个人每年不得少于几场演出,费用不少于多少,在这种情况下,实际情况依然有可能会和你想象中的样子相悖。也许那些演出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