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父母吧。他们洗了好多张自己年轻时候的合影,去问有没有人见过18岁这么大的姑娘长得像自己。要是好心人真好心,兴许襁褓里的生日没有改,小名也没有改呢?
那是他们的小女儿,没敢起大名,怕养不活。起了个小名,叫,小小。
找了三年多,宛如大海捞针。女儿没消息,张永梅的身体却先崩溃了。这十几年来,她过得不是人日子,身体糟蹋的连牢里的前夫都不如,打工赚了点钱就去副食店兜一圈,回来租住的地下室里,阴冷潮湿,酒喝得比水多,烟抽得比男人凶。
还都是劣质的。尽捡着最便宜的买。
越咳越厉害,实在憋不住去医院一查,肺癌晚期,已经扩散。
人呢,有时候劣性难改。每次一走到难关面前,赵弘维心里,就只有“走捷径赚快钱”的办法。虽没复婚吧,但是前妻还搁医院里躺着呢,盗窃,这位年轻时还自诩风流倜傥的爷们,四进宫了。
这次是五年。但是张永梅已经等不了五年了。她躺在这间走廊尽头的病床上,为求张秀照顾,什么遗产都给出去了,只留了手上一个已经变色的结婚时的黄金戒指,和床头那张旧时光的照片,算是最后一点念想。
但也就那一点点遗产,张秀就犹豫了。电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