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幺女非要留在淮城不肯返京,父亲以为她骤失长姐母亲,所以想待在家人身边撒娇。
简大将军想,这也正常,幺女年纪小,不知边塞艰苦危险,不知京城平安富贵。
父亲就想威吓她,要留在西北,就要和两个兄长一样吃苦。
熬不下来,就回京城去,做大家闺秀,享荣华富贵,学女红学持家,安心备嫁。
简淮宁当然不干。
所以她的一手字,本就是在黄沙里用剑比划出来的。
昨天和军营里的现代同行秦姨聊了一整天,今天又得了一柄好剑,法制社会用血开刃是不可能了,用雪山壁、边塞诗开刃,也很好。
简淮宁没写“昆仑”二字,以供检阅。
手腕一抖,螭龙剑寒锋出鞘。
脚尖一点,借力山石,简淮宁飞身而上。
峭壁残雪混杂着飞溅的石屑,卷在风里,糊了围观众人一脸。
刺耳的摩擦声中,反射着月光清辉的精钢剑尖,犹如笔走龙蛇,气势磅礴的繁体狂草倾泻而出。
从右往左,从上往下,一笔一划,尽是扑面而来的古意盎然,与边塞风霜。
狂草繁体不好认,憨憨的小平头助理凑过来,艰难地辨认中,喃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