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早回来。
    他见何未坐在暗处的床上,搂着一个抱枕,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揪着抱枕的金色穗子……这一回再见她仍是未嫁身,算是老天厚待了。
    谢骛清沉默着走到门边的木衣架旁。
    何未瞧着他把手探到军装内,猜他是不是想抽烟了。
    他摸到冰凉的白瓷,静了片刻。
    何未见他似找到了什么,但抽回的手上却空着的,略微不解。难道烟没了?
    她眼瞅着谢骛清回到床旁,和他对视了一会儿:“要叫副官吗?”叫林骁送烟过来。
    谢骛清摇头,坐回到床畔,像要说正经事的神态。
    “这次北上,大家都在冒着险,怕是一个陷阱,”他低声道,“带再多的人都没有用,此处是别人的地方。”如果是个陷阱,或是最后和谈闹翻了,南方过来的人都有可能被扣住,或是被杀。他们都是带着最坏的打算毅然北上的。
    “我明白,”她说,“我这两年了解了许多形势,自从北京这里发了电报去南方,我既高兴有希望见你,又怕你北上……”
    何未知他是涉险北上,并不轻松:“我们上一回那样就好,你不必日日见我,找我,”她说完,站在自己角度安慰他,“这样其实对我也好……毕竟何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