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一震,欲要质问父亲为何祠堂的牌位在此处,被立在卧房门口的七姑姑叫住:“未未,先进来。”
    何未强迫自己冷静,在七姑姑挑开的帘子下,进了卧房。
    暗金色的帘帐里,二叔无知无觉地躺在床榻上,面色苍白如纸,一旁是家中的老中医,还有茂叔和均姜。何未眼一红,眼泪直接掉出来。
    她想握何知行的手,怕自己手凉,挨着床边坐了,轻声叫:“二叔。”
    “现在听不到,”老中医低声说,“等等看天亮,也许能醒过来。”
    在壁灯的光里。
    她看着何知行的面色,眼泪在脸上,屋内无人再敢出声,担心着何知行。
    而隔着一道墙,外头却热热闹闹的,仿佛宗族间的寻常串门。有人问,何时准备晚饭,是叫来这里吃,还是去定个酒楼。有人假惺惺地说“二哥还没醒呢,家里吃吧”……
    七姑姑把卧房的门关上,稍许挡掉了吵闹。
    何未压住泪意,低声问:“他们又做了什么?”
    “他们把大公子的牌位拿过来,当着先生的面说,这是个逆子,牌位不要了,”茂叔带着鼻音说,“先生同他们理论,他们说,这个儿子是老大家里的,牌位扔掉,也没人能管。若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