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骛清一生多谋,但对她,从未算计过。
    唯独今日,算了一回,演了一回,只想让她安心北上。
    他们直接从南京到了天津。
    召应恪在南下前,将何二府上的老老小小接到了天津九先生的公寓。
    何未刚才进了洋楼,见前厅坐满了人,有姐姐何至臻、母亲,还有召应恪的父母叔伯。
    姐姐何至臻一见何未和召应恪,便站起身。
    “今日我将你父亲和我母亲都带来了,”何至臻盯着召应恪,“召应恪,你该知道她和谁搅合在一起,谢家彻底完了,她都要被牵连的。你不想活了,我还想要命!”
    何未因谢骛清和谢家的事,已经丢了魂魄,坚持着返回这里,不过是因为被二叔和斯年牵绊着……她已无力再应对何家的人,包括母亲。
    “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她哑声道。
    何至臻想拦住何未,被走出来的婶婶喝止。
    “你九叔说了,家里有病人,吵闹不得。你们都请先走吧,召应恪带你父母去利顺德住,我们已定了房间,”婶婶搂住何未,“来,我们上楼。”
    她在火车上以热水擦过脸和身体,到天津才真洗了澡。
    婶婶帮她拿了衣裙来,小声说:“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