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书屋 > 都市小说 > 夜阑京华 > 正文 第103页
两天有客人来,说了张作霖害死李大钊先生的事,你二叔气得病更重了,烧了许多天。我们都不敢对他说南方的情形,一会儿过去,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    “嗯,”她带着鼻音说,“我晓得。”
    她用热水捂着眼睛,要了胭脂,将唇色和脸色弄得好看些。
    二叔住的房间,中药味极重。
    她不知怎地,记起谢骛清身上时常有的中药味,眼酸涨着疼。她到床边,挨着边沿坐下,二叔最近眼已完全见不到东西了,但手指碰到她的裙摆,还是笑了。
    “回来太快了,”二叔柔声道,“该多住两日的。”
    她轻声道:“眼下战事正要紧,多留不好。”
    “是啊,”二叔说,“还是北伐要紧。打过来了,就可以禁烟了。”
    何知行上一次被气病,还是为了奉系军阀为筹军饷,下令在关外种鸦片的事。
    他当年走上革命这条路,就是因为痛恨鸦片,年轻时在宣南的茶馆里和人争论鸦片危害。最早很多人想要禁烟是为了防止白银外流,许多人都靠一杆烟枪活着,并不觉烟土有什么不好的……一晃两鬓霜白,已走到人生尽头。
    “谈了婚事没有?”二叔柔声问。
    “嗯。”她眼前尽是

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