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守一日是一日。”
言罢,他带着醉意离开太师椅。
第二折 戏已上。
郑渡不再耽搁,口述一个隐秘的联络方式,用以接送救护队和妇女救护班的义士。她牢记于心,掀珠帘,送郑渡离开包厢。
白珠子缠在郑渡手臂上,他笑着拨开,一抬眼,瞧见那位一回山海关就迎娶了何家大小姐的军官。他笑意未减,一手伸出去,似和旧时握手,就在对方伸出右手时,左手往腰后一探,揭枪袋,掏出不离身的枪。
何至臻失声一霎,黑洞洞的枪口已对上那位军官的额头。
“郑兄喝多了,”那军官虽是惊骇,但毕竟久经沙场,也了解郑渡不给任何人卖面子的纨绔习性,强打着笑颜寒暄,“这是要和小弟耍脾气?”
“郑家我就是最小的,”郑渡皮笑肉不笑,嘲讽道,“何处来的弟弟?”
他单手上膛,那人脸色已变。
何未敛了呼吸。
“郑渡,”身后同仁要拦,怕被波及,不愿上前,以言语劝,“大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,可我们也是得了军令撤退的……”
啪地一声,扳机扣动。
寂静中,没人倒下。虚惊一场。
何未和何至臻同时拉住身边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