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,也权当以命相抵了。
良久,谈厌撑着身子起来,他翻开纸质泛黄的书页,将里面那封信取了出来,托人送去榕园。
安排后事时,谈厌表现的异常冷静,他跟医生说,“如果有需要,我死后请捐掉我的遗体,再不济,就将骨灰撒到江里,不必留存。”
他只有这两个愿望了,又说的决绝,眉心都不带皱一下。
管家替他将住院消息把守的很严格,推门进入病房时中规中矩地将公司的事务汇报了一番。
谈厌对谈氏的未来并不感兴趣,他对家族没感情,所谓的经营也不过是登上权利顶峰后的缓兵之计。
谈氏近来股票动荡,集团内部为股份争斗的腥风血雨。
人人都说谈厌死了,可到底是怕的,生要见人死要见尸,像这位不再露面的,是死是活尚未可知。
但众人等不到宣布他死亡的消息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明争暗斗。
谈厌轻描淡写地应了声,合上书页后如置身事外般:“那就让他们争去吧。”
......
云昭收到谈厌最后一封信的第二天,就下了决定。
她没跟任何人报备形成,只身一人去了以前南港居民区后面的那座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