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倩如到底跟了他十几年,一个表情也就明白,姨娘之事,只怕是真的,哪里还顾得上大夫的叮嘱,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。
一边是孙倩如的哭声,一边是孙老夫人胡搅蛮缠的怒骂,宁长远夹在中间,被吵得脑仁都要炸了,烦躁的抱着双手,在爆发的边缘来回踱步。
他脑子里一团糟乱,甚至想,要去求贵人出手,解决现在的事情,可往大局一想,贵人好不到暴露的时候,心中更是烦乱。
宁以月痛的一夜未曾入眠,今早好不容易疼痛缓解,小眯了一会又来孙倩如的屋子,如花似玉的俏脸惨白着,憔悴不少,叫人看上去都生出无限的垂怜来。
她半倚在榻上,瞧见宁长远漆黑的脸色,一面给孙倩如母女使眼色,一面赶紧柔声道:“外祖母,母亲,都别说了,父亲也正在想法子。”
纵然是病着,也还是体贴如昔:“父亲,女儿不打紧,倩香园的都是小,现在重要的是舅舅,还有所有的生意。”
宁泽也道:“是啊,现在不是哭闹的时候,舅舅的情况还未可知呢。”
孙家是孙景军一手做大的,现在他被关押,加上公主寿宴出现的衣裳褪色一事,闹得沸沸扬扬,布庄门口围了不少人,都是要求退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