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极静。
只有我和阎恪的喘息声。
四周也极黑,像永无白昼的夜。
所幸我自小在阴冥长大,习惯暗黑的环境。
阎恪喘息不定,弃了剑,仰坐在地上。
我忙跌跌撞撞爬过去,“阎恪,你怎么样了?”
他咻地抓住我替他检查大腿伤口的手:“你来做什么?”
说起这个我又想起事态的紧迫,急道: “我还想问问你呢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呀?你被谁陷害了,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杀了师父?”
阎恪突然冷笑了一声,那笑容极其淡薄,挂在血污满面的脸上,似妖似魔,“你怎么知道我是被陷害,不是真的杀人了?”
陌生的笑让我有些愣:“你不会。”
“你怎知我不会。”他依旧是笑着,笑着笑着有了一丝狠厉,“你认识我也不过百余年。”
这笑看得我心里难受,我说不出别的话来,只执拗盯着他道:“你不会。”
他的目光对上我,笑容渐渐消失,却像卸下了一层面壳,又沉又重。
“陪你回阴冥那日,师父突然传音给我,叫我过去一趟。原是他羽化的时限快到了。而这,也是无字真经唯一可以被毁损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