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耷拉着,拉了拉帽檐,睡了,旁边还摆着他那只缺了口的蓝釉大瓷碗:“该是谁,冥冥之中自有定数,插不得手。”
    切,什么职业病,都不算命了,还尽说些玄乎话来糊弄人。
    我也懒得理他,拍拍灰转身就走了。
    只是没想到,那只狗却居然一直跟着我。
    我带它回了天宫,给它取了名字,叫孟阿谀。
    因了它头上天宫第一天,瞧见宁婉风,就屁颠屁颠摇着尾巴朝她跑过去,还给我闯了一篓子的祸。
    我把它抱回元风殿,也没人阻止。如今天宫在操办阎恪的婚事,没人出闲心管我这些。
    这倒也好。
    我抱着孟阿谀进屋,给它洗了澡,擦干干了毛。
    它折腾得有些累,在地毯上寻了个舒服姿势睡着了。
    我也觉得有点累,爬上床就睡了。
    时人常说,睡吧,梦里什么都有。自我从吹魂裂回来,日月境法失了效,竟是连梦也极少做了。
    这天夜里我居然做梦了。我梦见一块大石头滚落下来,砸在我身上。
    我猛的睁开眼睛,身上喘不过气来。一个铅块般沉重的物体压在我被子上 。
    我吓得差点儿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