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到人间隐居。”
我没想到他比我更能敷衍:“就这样?”
阎恪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我觉得他在隐瞒着什么。可他的目光直视着我,毫无躲闪,仿佛在说自己像日光一样赤诚。
我也干脆起身,“行吧。今儿初一,过会儿该有人来给我拜年了,以你的身份,总待这也不好。那你就慢走,不送。”
他行云流水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,站了起来朝门边走去。拉开圆形旋转锁,却又停住脚步了,回身看我,想说句什么话,却是抬眼看了眼阳台外,“今日似是有雨,出门带伞为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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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我极少在年关时节搬家。
我的性子,虽是不喜盛大宴会那些场合,太拘束,但却不是个喜欢清净的人。
这也是为何我不带着潇潇隐居山林,而住在人群里。大隐隐于市,这是智者说过的。
在金湾镇落了几年脚,本来和镇上的人处的也算融洽。这时候搬了新地方,正是年味最浓的时候,恢复那种初来乍到的冷清,倒是有些不习惯。
我带着潇潇在人间多年,识得的人虽多,却因着身份,不可深交。又想到凡人一世不过沧海蜉蝣,不过徒增伤感,因而熟悉的人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