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孟铜钱避开了我的眼睛,咬唇道,“天君说,你已经寻到了,她便没有继续存在的价值。”
我突然觉得有些混沌。这话说的,是阎恪授意?
可我刚才见他急匆匆从元风殿而去,那语气,放得那样柔。
像是要成心印证这话似的,外头响起了仙娥说话的声音。
是阎恪回来了。
孟铜钱隐了身形,“完犊子!这事儿没办成,我暂时不能待在这儿,先溜一步了。”
他忽的又去而复返,目光深邃,像是极为语重心长,“阿宜,天宫是个是非之地,如果可以,我希望,你能永远不要回来。”
我心中惊诧他会折回来,说这句话。
阴冥损毁,孟铜钱在我消沉的那段时间也变得十分沉默。
但过不了多久,他的话便比以前更多了,插科打诨的招式也越发层出不穷。
后来他便跑去投靠了阎恪。点头哈腰,像狗一样讨他们的欢喜。
我从没有怨他的意思,我甚至是感激他的。我知道,那时候我们的日子已经有些艰难。在虎视眈眈的天宫,处处都能被人穿小鞋。可人间归了极乐山,魔族划给阎琛,都设了禁制,我们无处可去,只能在夹缝里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