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。一切都淡去,不能回头的事,悲伤便是多余的。
人无非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罢了。我想起他那凡人长短的寿命,又想起他这番万里追赴人间,说是后悔,不如说是心上过意不去罢了。
真正狠下心来,许多事都不必麻烦。
我说过,阎恪终究是个三分柔软或者软弱的人。他狠心,却又不够火候。
我的心里像有一条毒蛇在游动,它潜伏在我身体某一处,每一处,不动声色。我的语气放得温柔而解意,“所以,你如今来找我,是后悔了么?”
阎恪眼波流动,喉结滚动了几次,声音暗哑:“是……悔不当初。”
他极少有这样的姿态,他从来要迁就又难以放下身段。我仍是很体贴地笑了笑,道,“我突然想起从前孟铜钱跟我讲过一个笑话。”
阎恪看着我愣了愣,不知我这话何解。我不理会,继续道,“说从前有个武林高手,把别人的腿打折了,再帮他接好,却还希望人家能磕头谢恩,你说好不好笑?”
我咯咯笑出声来,看见阎恪的眸光脩然沉了下去。
我想人心真是难测。我从前生恨阎恪,恨他的决绝与冷血,绝望和着血液往下咽,到最后也能释怀。如今发现一切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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