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没有这种镜子的。
我问进来的仙娥,今天是什么时候了。
她瞪着杏眼,话也忘了接,撂了茶盘跑出去了。
很快又有脚步声。来人一脸青茬,略显着沧桑,双眼泛着光,怔怔地看着我,没说出话来。哽咽着道,小白,你醒了。
只消这一眼,只消这一句,所有的纷繁往事全都回到头脑里来。
没有什么梦境,没有,所有的一切都是刚刚发生过的。
我的眼睛有些热意不可抑制的跑上来。
阎恪有些慌乱地往前赶了两步,轻轻地坐到床边来,抬起衣袖,拭掉了我脸上的泪。
小白,不要哭。
潇潇呢?我问。
她在的,她在的。
他握住我的手,轻轻放在我的肚子上,那里面有个小生命在轻轻地动。
我想起了别的事,阎恪知道我想问什么,“你爹也很好,等你养好了身体,我带你去看他。”
孟阿谀突然在床头叫了两声。
它比从前大了一圈。它前脚趴在我的膝盖上,舔了舔我的手,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,然后摇了摇尾巴。
大概,从前的那一切,以后只有我俩记得了罢?
一切都这样不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