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,只剩下沐浴露的香甜,牙膏的清冽。梁月走上二楼,推开卧室门走进去。被窝冷冷,另一边卧室的趟门关着,门后静悄悄,何绵绵应该已经睡熟。
梁月放下手机,双膝往身前收,将被子抱在怀里,等着睡意降临。
趟门那边传来轻轻的敲击声。
梁月一愣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整个人石化一样,动都不敢动。
又响了几声。跟着怯怯一声呼唤:“阿月,你睡了吗?”
梁月掀开被子,打开床头灯,趿着拖鞋,走到那木趟门前,将趟门拉开。
一道门框,趟门拉开一半,一边站着梁月,一边站着何绵绵,空气里头尽是尴尬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我刚刚吵醒你了?”
何绵绵手垂下去,揪着睡衣的一角,黑夜里,梁月这边床头灯灯光微弱,照着何绵绵紧紧皱起的眉头。
何绵绵深深吸了一口气,脚下那缀着兔耳朵的毛绒拖鞋跨过门框,迈到梁月这一边来。
“阿月,不管你怎么样,我都觉得你没有变。我总记着初一第一回月考,我考倒数第一,你是第一个递纸巾给我擦眼泪的人。我们初中高中好像也不太亲密,可我总记着这个,你对我来说很重要。”
该是夜深了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