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道:“或许在严炔眼里的南兮从来都是自卑多一些,可再怎么自卑的人也有自己的坚持,就当可怜我,这声再见让我先说。”
严炔低头,一页页翻着离婚说明,跟他那份相差无几,唯一一点,在财产分割上面南兮一分都不要。
他抬头,眼眸深到不见底,似哀伤,似懦弱。
“我遇到你之前本就一无所有,如今得来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,故而根本就不属于我,也没有一人一半的说法。”
“你不是一无所有。”严炔颤抖:“理应有你的一部分,而且,你需要钱!”
“就当有吧,不过你要结婚了,我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,就当包了一个大红包吧。”
“南兮……”
“你走吧严炔,我不想看见你!”
是不是应该假装,假装说,严炔最终还是抛弃了南兮,在她最需要的时候。
是不是竭力的需要证明,夫妻,也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是不是只有这样,温晓才会消停一些?
严炔手里攥着的那张纸被他捏成了一团,最终还是转身,每一步,拖的好长。
严炔啊严炔,为了南兮,你值得吗?
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,把随心所欲当做生活哲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