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眼——
    那双沉默时,拥有盛气凌人气势的深色瞳眸。
    “知道了?”
    他沉声问。
    “我是谁?”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你是我祖宗。
    卫枝哆嗦了下,放下手,双手挪着屁股往后蹭了蹭,恨不得像只鸵鸟似的把自己的脑袋迈进枕头里……
    眼镜布大佬就是师父——
    她曾经把他当陌生人一脸娇羞地要微信。
    她曾经当着他的面播放他的比赛视频并大放厥词“大佬滑的好滑的妙大佬帅的呱呱叫我为大佬来崇礼”。
    她曾经纠结白月光还是朱砂痣其实都他妈是蚊子血。
    她,她——
   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?
    卫枝一阵窒息。
    恨不得当场昏过去她就不用面对眼下令人崩溃的一切。
    然而没等她找到一条合适的墙缝把自己塞进去到用电钻都抠不下来,站在床边的人已经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一边脚的脚踝,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,直接将眼看着就要爬开的她直接拖了回来——
    “啊啊啊!”卫枝惊呼,“痛痛痛!”
    “你伤着的又不是脚踝,痛什么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