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床边,男人垂着眼,一晚上波澜无惊的漆黑瞳眸此时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破绽……像是被人用破冰锤强硬凿开缝隙,其实冰封之下并非毫无涟漪。
    今晚各种言论听到耳朵起茧,知道内情的怕不是也觉得他很惨,各种目光将他捆绑起来——
    却因为她一句稀松平常的“你只是可能要做的事相比起平常人来说有点儿多”得到了释放。
    想到方才在车里,打开门的瞬间她那乌黑的瞳眸盯着他问他要不要抱一下,那双眼中如她现在说话时一样直接,是不带任何掩饰的纯粹与纯净。
    她在他的面前,好像……总是毫无保留。
    心里微微一动,他坐起来了一些,吞咽了口唾液,喉结滚动。
    低低“嗯”了声,他耐心极佳没直接挂了她电话,就继续扔出送命题,陪她胡扯:“那你还想给我打钱?”
    “嗯,”卫枝一点儿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难的,说,“如果你问我要我就不想给了,但是你不要,我就想全部都给你。”
    “我问你要就不给?”
    “主动问人要钱的不是骗子吗?”
    “你主动给的就不是骗子了?”
    “我可以不打到你账号上,”她用大聪明的语气道,“南城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