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这情绪一直持续到单崇穿上腰椎固定康复的那种背心,能够自己下床走两步以及方便,他还是那个鬼样子。
    单崇的情绪也完成了从“是好兄弟”变成了“这人是不是有病”的蜕变。
    这一天,单崇忍无可忍蹲在他床头削苹果的人那张哭丧脸,自己拽了那龟壳似的背心,慢吞吞系好穿上,坐起来。
    “崇哥,”背刺问,“你上哪去?”
    “上吊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上厕所啊,”单崇穿了拖鞋,斜了他一眼,“要来给我扶老二吗?”
    除了背刺之外,其他原本坐在单崇床边聊天和玩儿手机的队友都嘻嘻哈哈地笑……
    男人扶着床慢吞吞地站稳,也没人敢来扶他,都知道这人顶着天蝎座的头衔,私底下可能上升星座或者里人格是个彻头彻尾的狮子座,要面子、臭脾气——
    醒来第二天就把陪床的王鑫赶走了。
    以及后来除了第一天穿龟壳实在是疼得不行让人扶了一把,接下来碰都不让旁人碰一下。
    单崇慢吞吞进了洗手间,因为住的公共病房,洗手间还挺远,他自己慢吞吞挪过去,上了厕所,洗手,权当复健。
    大概是他动作比众人想象中的快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