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反思是圣人和佛祖的事情,我又不用给自己镀金身。
    我在纠结中迎来了陆成则给我的变相答复,他主动拨通了我电话,风声比他的声音更快漫入耳朵。
    他下班就打给了我。这个发现让我笑了出来。
    “你还在外面吗?”我问。
    他语气惬意:“嗯,刚下班。”
    我放低手机看时间:“都要十二点了。”
    陆成则说:“对啊。”
    我故作难以置信:“你不会又要走回家吧?”
    陆成则说:“走回家可以多通会话。”
    我斜倚在靠枕上,身心轻软:“可以先回家再通话,这样……”
    他不由分说地打断我:“不可以,就现在。”
    我的胸口因为这句话激颤了一下:“好吧,随便,反正在外面喝西北风的不是我。”
    他低低地笑一声。
    听筒里,有须臾安静,唯有风若有似无地滚过。
    过了会,陆成则开口:“祁妙。”
    我:“嗯。”
    “今天,回去的那段路,”他叙述得很慢,似乎在斟酌合适的词句:“我一直没说话,你还记得吗?”
    我“嗯”了一声。
    “因为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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