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苏现显然亦想到了这一点,不禁转身去看自己的两个弟弟,心中想起的,却是昔日兄弟五人带着妹妹一同去看花灯的情形,如今四个弟弟只剩两人,妹妹又......他心下乱作一团,一时间竟有些茫然,只觉苏家仿佛已经走到绝境,往前是死往后也是死,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正在此时,苏仕的声音蓦地响起,将他所有的思绪都拉了回来:
“九皇子裴钰,温良恭俭,甚得朕心,朕今垂危,只悔当日命其南巡,使得今日不得见......”
冗长的一段文字像是殿内放置的铜壶滴漏,伴随着苏仕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众人的心,殿内虽大多都是年轻臣子,且出身权贵的并不是多数,可先帝对裴钰的宠爱,众人多多少少都晓得一些,更莫提那些自先帝登基起就一直陪伴左右的老臣。而殿内的气氛,在苏仕念完最后一句话时寂静到了极点:
“朕命不久矣,得朕挂念者唯皇九子一人也。皇九子裴钰虽无缘得继大统,亦为朝廷之栋梁,大曌之肱骨。望新君谨记兄友弟恭四字,宽之容之,善之信之,若非谋朝篡位之死罪,皆不可论其罪,钦此。”
这一道密旨,苏仕曾经抄写了一份私下寄往幽州,又被林步手下的人中途截了下来,是以在裴钰看到之前,裴钊亦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