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要填上刘骥的名字?难道要让这个挫男跟两个帅哥站并排吗?
盛时按了一下他的手,示意他闭嘴。
“下面我们颁发的是一等奖:《今日时报》深度报道,《并州黑砖窑事件调查》,获奖人,庄晏。有请庄晏——”
音乐在响,掌声在响,主持人的话突兀得不像话,是拿错了手卡吗?是念错了名字吗?
不应该是记者、摄影记者和编辑三个人的名字吗?至少,不应该是记者和摄影记者的名字吗?
十来秒的沉默被拉长成百年,主持人在催促,万千只眼睛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投过来,祝贺的,羡慕的,嫉妒的。
庄晏起身,一步一步向领奖台走去,万千疑惑在脑中乱哄哄地打转。
“刘老师很失望吧。”盛时眼睛追随着庄晏的背影,声音平静。
刘骥短促地笑了一下,“盛老师解气了?”
“不,我没生气。”盛时淡淡道,“身为记者,为了得到一手信息,别说卧底,法律允许范围内,做什么都行。我只是,不喜欢被别人当枪使的感觉。”
从座位到领奖台,几十米。庄晏脚步格外沉重,路程格外漫长。
他羞愧难当,感觉自己窃取了那个人的荣誉,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