掏出手机,微微愣怔。
然后马上叫司机开车送他回家。
一路上庄晏都在气势汹汹地准备说辞,准备把最近一段时间盛时阴晴躲闪的状态算个总账。
开门却愣住了,客厅暗着,饭厅亮着,盛时还穿着去参加宴会的那身衣服,独自在餐桌旁坐着,还开了瓶酒。
他大概心情不是很好,也喝了不少,抬眼时,那双平日里平静无澜的眼格外亮,深处氤氲着微醉的水汽,白瓷一样的脸有些泛红,薄唇微张,就这样撑着头看过来。
有熊熊烈火从庄晏胸膛烧起来,烧得他口干舌燥。他抬手扯掉领带,刚走到主编,目光一转,落在饭桌上的药盒上——布洛芬缓释胶囊?
盛时胃不好,但似乎也没法正儿八经治,上次在并州时医生就说了,没法治,只能靠养。为了伺候盛时这胃,庄晏变着方地控制他抽烟、喝酒和吃刺激性食物。
但他自己不怎么上心,只要没疼到满地打滚,一般就靠布洛芬解决,手边抓起什么就拿什么服药,庄晏就抓到过他就着咖啡、橙汁和苏打水喝药。
……这货不会是拿红酒服的药吧?庄晏狐疑地打量他。
憋了一路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。
“胃疼了?”他问。轻车熟路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