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”,直接让他大脑都宕机了一瞬。
这个称呼只有肖池和黎塘在有求于他的时候会鬼哭狼嚎地叫两声,大多时候也是带上名字叫他梁哥。
他原本觉得都行,叫什么都好,左右只是一个称呼,没差。
但是谢嘉然仅用一个字就打破了他的想法。
好像跟肖池黎塘这么叫他时的感觉不一样。
不对,是跟所有这么叫他的人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,包括他家隔壁三岁的邻居小妹妹。
这是第一次,他清楚地感受到谢嘉然对他几乎完全放任的信任和依赖。
说不清究竟是什么,仿佛被什么从心脏尖端轻轻划过,轻飘飘的,又如植株萌芽破土一般,柔软酥麻。
耳朵尖轻微发烫。
谢嘉然的呼吸变得静而缓慢,他默数到第五下,微微后撤,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不客气。”
他将掌心压上男生柔软的发顶揉了一把,也学谢嘉然寻了一个新称呼,尾调低而轻快:“然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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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,梁夙年做了一个很岂有此理的梦。
梦里,依旧是阳光灿烂的午后,依旧在只有他和谢嘉然在的宿舍,依旧是他在为他仔细上药。
不一样的是上完药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