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的。”
    谢嘉然眨眨眼,侧头靠在他左肩,回想着方才在医院的事:“你说得对,米歇医生确实很厉害,他比我之前自己找过的每一个心理医生都要专业。”
    “他问了我很多,有小时候的事,有家里的情况,也有我症状出现的时间,症状发作时的表现……就连很多我没发现的细节他也问到了。”
    “他的词汇太专业了,很多我从来没有听过,也听不懂,但是结论很他说得很清楚明白,哥,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患上这么奇怪的病了。”
    梁夙年细微偏了偏头: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“因为我小时候运气不太好,摔倒了没有人抱,哭了没有人哄,受到表扬了没有人夸,走路也不会有人牵。”
    谢嘉然语速不疾不徐,透着一点疲倦的困意,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件不值得被放在心上的无关紧要的事情,又像是意识浅薄的呓语。
    说者无心,倾听者的脚步却悄悄慢了下来。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像是怕吓着他,梁夙年轻声问:“你爸妈呢?”
    谢嘉然:“他们从我记事开始就在忙着吵架冷战,谁也懒得管我。后来离婚了,很快各自有了新的家庭,新的孩子,我在哪边都是多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