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。宋敬原记得,他临帖时也是这样一个下雨的夜晚,可那时他的心很静,不似现在,心脏砰砰的跳,好像吃多了跳跳糖,四处乱窜要从身体里冲出去。
宋敬原忽然意识到,他近来好像总是如此焦虑暴躁,和从前判若两人。
他又思索片刻,才呆呆地想:这个“从前”,好像也正是从遇到路拾萤前。
——路拾萤让他口干舌燥,路拾萤让他心烦意乱。
路拾萤美丽的肉/体也不合时宜地在眼前飘来晃去。
他有些想不明白了。
于是罪魁祸首从浴室里走出来时,正赶上宋敬原这座小火山喷发最凶的时候。
问他要吹风机,也没好气,只说了句“你长眼睛干嘛用的”,就要他自己找。
路拾萤已经习惯了这王八蛋说话像开机关枪,觉得忍都忍了两个月,没必要此时和他翻脸,就冷眼旁观宋敬原把他的枕头、被子胡乱丢到床上。到底生什么气呢?路拾萤不打算弄明白这个问题,因为宋敬原总是在生气的。
于是他果断下楼,能躲多远躲多远,自己找了吹风机,又把脏衣服洗了。闲来无事,他参观一圈蓬山路,在后堂站了一会儿,等四周灯火都暗下去,才蹑手蹑脚上楼。
结果宋敬原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