骗我,我知道他单独和你说了两句话。”
“重要吗,师弟?”白野川说,“反正你已经恨了我很多年。”
宋敬原就是在这时失手推开房门,打断了二人的对话。气氛难堪,白野川冷哼一声,转身出去了。
“我……我也出去?”宋敬原问。
宋山叹气:“你进来。”
宋敬原在旁更换窗边的百合——宋山喜欢百合香——然后替他打了一壶热水。宋山垂眼看着他,忽然开口:“你不用总来。小手术。上你的学去。”
“没事,学校不忙。”
“高三还不忙?”
宋敬原一顿:“师父,我没想考大学。”
宋山沉默良久:“为什么不考?”
“为什么要考?我喜欢的事情就是跟在您身边钻研书画,陪您守着江都城,守着蓬山路,就我们师徒两个,不好吗?”
宋山叹气:“你作茧自缚,不敢踏出江都城一步,说是选择,其实是畏惧,你为什么看不明白?”
宋敬原一怔,宋山又说:“你待在这里,不会有任何长进。”
宋山指的是他正在练习草体之事。
数月前,宋山引他由行入草,可宋敬原的草体写得极其没有气势,藕断丝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