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,像是千年雪山上罕见升起的一抹暖阳,带着融融暖意,如初春骤然回暖的温度,使得万物复苏。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也仿似打破了表面的那一层寒冰,露出了带着温度和感情的眼神。
    阮南晚又翻了一个身,脑子里依旧迷迷瞪瞪地,该怎么形容那个像是含着一汪水的眼神呢?就像是……她冥思苦想了许久,最终也没能找出一个合适的比喻,最终她抵不过沉沉睡意陷入了梦乡。
    阮南晚穿着一袭及脚踝的长裙,如同往日里那般明媚耀眼,她站在白色玫瑰花丛中蓦然回首,精致白皙的面容比旁边开得正艳的玫瑰更加稠丽秾艳。
    “阿言!”她饱满粉润的唇边漾开一抹笑容,那两颗若隐若现的梨涡像是盛着两勺散发着香甜味道的蜂蜜。
    薄奕言站在百米远的地方远远望着,然后抬脚小跑过去,冷冽的眉眼间瞬间柔和了几分,身上的白衬衣在空中扬起一抹弧度。
    五十米,二十米,五米,两米,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。
    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,薄奕言的瞳孔骤然一缩,脸上隐约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,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倒映出阮南晚缓缓晕倒在玫瑰花丛的身影。
    大口大口的鲜血染红了阮南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