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同现在,她不畏不屑流言,可知悉少年对她执拗莽撞的维护,她可以不道歉,不道谢,但不是不动容。
今夜北风忽至,树梢是它的乐器。自上次在唐誉那里成功入眠,方幸珝尝试着不将睡眠环境与外界太过隔绝。窗户留了入风口,纱帘间歇性起舞。
方幸珝的心绪也起微波。
她坐靠床头,拿起手机打字。
“你是不是没吃晚饭。”她不用思考跟他说什么,点开对话框,指尖便如有意识。话发出去,倒像她一直盯紧他行动似的。
但她也没觉得有何不妥。
不知是一直玩手机还是凑巧,他几乎秒回:“你想吃宵夜了?”
方幸珝凝眉:“我在问你。”
这次对面没有迅速回复,隔了快一分钟,他打了电话过来。
两个人,在同一屋檐下,二三十步的距离。真真切切的间隔,丝丝缕缕的牵系。
冷风呼啸,少年特有的音质如暖玉。
“嗯。”他在回答她的第一句问话。
“哦——”她散漫的嗓音将尾调拖出了上扬的小勾,“你就是这样叫我好好吃饭的?”
对面好似被她问住了,不语。
不说话还打什么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