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方幸珝咬着牙根, 忍住了一个寒颤。
女人看着地上零星的落叶, 继续说:“老霍这个人啊, 性格很温和,就是做生意的事,完全不听劝。我叫他投一点就行了, 别想着天上能掉大馅饼,他不听, 都不听, 全部身家都砸进去了……我就跟他吵架, 我太生气了,没忍住, 告诉了他,儿子不是他的, 我要跟他离婚,然后我就抱着儿子走了——”她一哽, 狠狠捂住脸,缩着身子抽噎。
方幸珝浑身冷汗, 嘴唇似有千斤重,半晌,才轻轻应了声:“哦。”
女人哭过一阵, 又自顾自说道:“我对不起老霍,老霍对不起你……我也只能跟你说这些,当做是忏悔。老霍欠你的钱,我实在是没办法,对不起了,姑娘。”
一旁的灵堂进行了一次交接,前一位故人的家属们抹泪离去,经过工作人员短暂的清理,另一位故人的家属们便捧着遗像在厅门等候。穿着黑衣的亲友们断续汇聚而来,与家属致意之后三两成群地寒暄着。向一个人的告别,亦是一群人的聚会。
而这边,霍国鑫的妻子选择不办追悼会,仅仅有她和方幸珝两人。
有人找过来问:“霍国鑫的家属吗?”
女人垂泪点头。
那人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