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是戏水的玩具小黄鸭在出气。沈轻懒洋洋地闭着眼,仰头耷拉在床沿,感受着他哥粗糙的手指,温柔地顺拢着他的头发。
“对不起,很不舒服吗?”头顶的人歉声问。
“你,”沈轻紧了紧眉,“你痛快了吗?”
“我……”江箫尴尬地偏头咳了一下,解释着:“还行,怕你淋坏了。”
“唉,”沈轻伸手倒摸了下他哥的头:“还是没把你伺候爽,是吗?”
“你很好了,是屋子的问题,下次咱们不去淋水了,”江箫哄着:“一点也不浪漫,地上还那么滑,害得我好几次都差点摔倒。”
沈轻疲惫笑笑,“嗯”了声,说:“给我哥换床席梦思,要大号的。”
“行!”江箫笑笑,关掉吹风机,随手放桌上,又调高空调温,把人塞进被子里,“快回被窝暖和着。”
被子盖到身上,沈轻睁眼,看眼前仅剩一件敞襟黑衫的人,轻皱了下眉,招手叫他。
“都湿成什么样了,”沈轻从被窝里爬起来要帮他:“怎么不知道换?”
江箫错步避了一下,抬手抹了把湿脸,转身往浴室走。
“我先去洗,”他回头笑:“过会儿来抱你。”
“那你快点儿。”看他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