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着人肯前用不着人肯后,求着我补课时腆着笑脸,成绩上来了又装阔爷,我稀罕他这个废物的一顿饭还是一双鞋?他沙子涯也就有个富爹供着,呵,没脑子的东西,现在粘着姓白的,狼狈为奸!”
应明友听他大吐苦水近半个小时,不免担心问,“这些话你跟舅舅说就算了,不要被别人听到。”
应裘嗤了一声。
此时已然是深夜,那群人喝得不省人事,此时也都睡了。他为了防止室友半夜醒来,也特意跑到楼梯间打电话,更遑论此时自己还压着嗓子,怎么可能有人听到。
“舅舅,你别担心…”应裘话还没说一半,触电般哆嗦起来,口齿不清地尖着嗓子叫道,“白——”
话说到一般被一声“嘘”打断。
厚重的铁门被人无声推开,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,同时一束强光破开楼梯间的黑暗,直直打在应裘的脸上,照出他霎那惨败惊恐的双眼。
白绩昂着头,俯瞰着应裘,“太吵。”
应明友忙问:“小裘,怎么了?”
“嘟嘟嘟——”
应裘捂紧手机,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,如同走钢丝的小丑做了个从高空跌落的梦,背后瞬间冒出冷汗。
“你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