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皮瞭了眼白绩,像响尾蛇伺机而动时的野性难藏,白绩套手套的动作一滑。
“失眠,认床。”齐项面不改色扯半真半假的谎话。
他失眠了,几乎一夜没睡。
不是认床,翻来覆去只为了一件事,那就是白绩为什么不把玫瑰给他,他昨天晚上的暗示不够清楚吗?还是说白绩另有他人想送,都是他自作多情?
一行人出去的早,季北升上楼去找季楠清,被轰下楼,季楠清没睡够。
他们走下楼,前台在修剪红梅枝,度假村后面好像有几株梅树,给略显冷清的清晨增添了几分亮色。
齐项路过时,冷不丁来了句,“啧,花啊。”
就他身边的白绩听见了,白绩也看了眼,赞美道,“挺好看。”
齐项:“玫瑰花好看还是梅花好看?”
白绩听了牙疼,但记得齐项喜欢玫瑰,紧紧抓住送分题,“还是玫瑰好看。”
两个人对视,齐项在白绩无辜又茫然的眼神里败下阵来,“...确实。”他不再多说,帮白绩把手套塞进袖子里,又自己咬住手套边随意一扯。
昨天下了一整夜的雪,早上还飘着细碎的冰晶,远山近树银装素裹,扑面而来是清冽的空气,直入肺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