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道蜿蜒曲折,两千多米的海拔算不上特别高,但受制于温度和臃肿的装备,一路爬上去还是很艰难,半道上就听季北升一边念叨“坚持”一边大喘气想一屁股滑下山。
千辛万苦爬上山顶,四个人挨个拍了张旅游打卡照,花一分钟潦草地赏完景准备下山。
“不划算。”季北升说,“得留点什么。”
“不要在栏杆上刻字。”梁逢秋笑道。
“我哪儿那么没素质!”季北升怒瞪,“在雪上写行不行啊?”
谁都没他这么饱满的活力,但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,各自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字。
正常人写写自己的名字,最多加个到此一游,顶天了。
白绩就只写了名字的缩写,小小的,在栏杆面上的雪中间写的,他写完去看齐项的,针织围巾一圈圈直裹到他鼻尖,雾气从中溢出。
齐项在他旁边,叉开腿在地上写出两个醒目的大字,笔走游龙,全是感情,写完朝白绩挑挑眉。
【玫瑰】
白绩:
在这一刻,持久的运动导致肾上腺素飙升,在呼啸的冷风中,白绩忽然灵光一现,玫瑰,玫瑰,纸玫瑰,我的衣服口袋......
他终于想明白齐项从昨天开始